2025年年初。葡萄牙一家酒店的健身房内。
德尔康尼康复科物理治疗师黄绪与美籍柔术世界冠军Jonathan Thomas在中国柔术运动员石小松的引荐下如期见面,一场远涉重洋的物理治疗拉开帷幕……黄绪为被腰痛问题断断续续困扰了十年的Jonathan Thomas进行了快速的评估和测试,并得出初步诊断:慢性腰痛伴运动协调障碍/心理障碍。经过一个小时的手法治疗和康复训练,Thomas的疼痛得到缓解,腰椎活动度、稳定性增加,更重要的是,Thomas对疼痛的恐惧和心理障碍得以克服。黄绪坦言,没有想到世界冠军也会被本可以解决的腰痛问题困扰这么多年,有点心疼,也有点遗憾。
(美籍柔术世界冠军Jonathan Thomas)
精准诊疗——围绕运动特征,找准问题点,针对性施治,效果立竿见影
针对Thomas十年的顽固腰痛,为什么一次治疗就能显现出效果?黄绪表示,“从诊疗目标和需求来说,运动员和普通人群本来就有着显著的不同,而柔术运动又是各类运动项目中比较小众的一个,所以针对柔术运动员的康复治疗就显得格外特殊。如果没有对这个群体的治疗和服务经验,我可能不会对Thomas的治疗这么有信心。”
中国巴西柔术运动员石小松是黄绪的老患者。2021年半月板损伤、2023年出现训练后膝关节痛、2024年又遭遇训练后腰痛,都是黄绪在为其进行康复治疗。在石小松的治疗过程中,黄绪对柔术运动员的运动特征、常见损伤有了清晰的把握。也正是因此,石小松将自己圈内的好友Thomas放心地交给了黄绪。
基于评估结果和过往经验,黄绪快速为Thomas进行了病因分析,并制定了治疗方案:由于巴西柔术运动以地面缠斗为主,运动员经常要在弯腰姿势下进行对抗,脊柱伸展的机会较少,这就加重了身体肌肉力量与柔韧性的不平衡,造成腹肌、髂腰肌、股四头肌紧张短缩,臀肌腘绳肌被拉长,此外还会导致患者髋部活动度不足,进而加重腰椎负荷。另外,虽然打斗中双方看似都一动不动,但其实随时都在进行身体的对抗,需要强大的核心功能作为支撑。长期的肌力与柔韧性不平衡,加上大量实战对抗,缺少灵活性训练,躯干灵活性不足,导致了疲劳与疼痛累积。这是 Thomas腰痛的主要诱因。
(黄绪在葡萄牙一家酒店的健身房内对Thomas进行康复治疗)
针对这种情况,黄绪给予了一些轻柔的手法治疗来改善骨盆稳定性和胸椎的柔韧性,来为腰椎减压。为了改善肌肉力量的失衡,还为Thomas进行了髂腰肌拉伸和臀肌的训练,教Thomas学会腹式呼吸。在黄绪的治疗下,Thomas的疼痛感缓解为拉伸感,腰部的不适随之缓解。
手法治疗结束后,黄绪还教给了Thomas髂腰肌、下肢拉伸方法,核心功能训练方法,供Thomas日常练习,以预防腰部疼痛发生 。
“德尔康尼服务过众多的国内外的专业运动员,涉及各个运动领域,为了给运动员提供更有针对性、更精准的服务,我们深挖每一个运动项目的特点、常见损伤及康复目标,‘一项目一策’‘一人一策’与其说是一种诊疗模式,倒不如说已经成为康复师的一个诊疗习惯。”黄绪说。
心理疏导——放下戒备,在专业指导下科学运动,管理疼痛到击退疼痛
“很多人认为,康复治疗就是手法、器械治疗和运动训练的综合,其实不尽然。心理疏导也是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特别是对某些存在焦虑、抑郁其情绪的患者或正在经历长期、慢性疼痛等的患者来说。”黄绪说,“在给Jonathan Thomas做治疗的过程中,疼痛教育和心理疏导就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十年的慢性腰痛让Jonathan Thomas的身体和心灵遭受了长期的疼痛折磨,使他时刻处于一种戒备和自我保护状态,不敢运动、不敢拉伸,久而久之,他习惯了用“不为”来预防和逃避可能会发生的疼痛。表现上看,这似乎达到了某种平衡;但事实上,这种风平浪静只是假象,实质性的问题仍未解决,平静的水面下始终是暗流涌动,且会愈演愈烈。
黄绪向Jonathan Thomas解释了这个道理,并告知对方,不要一味地害怕疼痛,其实在身体有伤痛的时候以及人体运动的时候,大脑都会释放内源性阿片肽来对抗疼痛。因此,正确的做法是放下戒备,尝试着去运动,去做一些康复训练,学着在运动中和疼痛和平共处,并逐步去控制、管理乃至最终击退疼痛。Thomas对这观点表示认同,并欣然接受。
(治疗结束后,Jonathan Thomas、石小松两位柔术运动员与黄绪夫妇合影庆祝)
“在这次‘非常规’诊疗过程中,对Thomas来说,学会管理疼痛是比让他顿感轻松的手法治疗各有价值的收获。”
运动康复体系:评估+物理治疗+运动训练+科学运动
与Thomas的相处虽然时间短暂,但却引发了黄绪很多的思考。
物理治疗在欧洲很流行很发达,但Thomas却没有去尝试过。因为柔术这类非奥运会项目目前在国内外都尚未形成国家层面的整体医疗保障服务,因此运动员需自发以个人身份就诊。而在欧洲的医疗体系下,患者就诊的首站为家庭医生,如有专科诊疗需求,需由家庭医生来联系转诊,这个过程很漫长。再加上Thomas的腰痛本就时好时坏,因为也没有特别重视。
为此,黄绪呼吁,需加强对非奥运会项目运动员的医疗保障服务;且在医疗保障服务中,要强化运动康复的重要性。一套完善的运动康复诊疗体系涵盖了评估(疾病评估、运动评估)、物理治疗、运动训练、科学健身,是涉及运动员全生命周期的闭环服务体系,在治疗运动损伤的同时,还能最大限度地预防损伤,帮助运动员学会科学使用自己的身体,进而提升运动表现。这次圆满的异国治疗体验让Thomas感到非常满意,黄绪也备感自豪。他在自己的小红书上写了这么一段话,“咱们国内的物理治疗其实也很强大,走出去,走进每个运动里,帮助每一位运动员远离痛苦,延长运动生涯是我们的使命!希望中国的物理治疗越来越好!”
(黄绪在小红书上针对这次治疗发布的笔记截图)